“口蜜腹剑”与“野无遗贤”的作俑者叫李林甫

“口蜜腹剑”与“野无遗贤”的作俑者叫李林甫

天宝五年（746年），三十五岁的杜甫怀抱“致君尧舜上，再让风俗淳”的历史理想，和“自谓颇很出，立登要路津”的急切愿望在线英语学习，满怀期待地亲自前往长安举办了唐朝王朝一年一度的“国考”——科举中考。但结果都让杜甫和他的伙伴们都惊呆了——“无一人及第”，换言之就是“零录取”。其缘故是“野无遗贤”的制造者制造的“野无遗贤”，这个词语的制造者就是名列中国十大奸臣的李林甫。

李林甫，小字哥奴，祖籍南阳，唐朝京兆，无才学，会机变，善钻营。初为千牛直长（宫廷侍卫）。后凭借岳父关系升至国子司业（国子监或更学副长官）。开元十四年（726年），因生性阴柔精于权谋，得到宇文融的举荐被授为御史中丞，至此成为李唐高层统治者行列。李林甫不学无术才能有限，史称其“发言陋鄙，闻者窃笑”，却专有一套奉承献媚的本领。他极其势利谄媚之能事和宫内的外戚、妃子私通，探听宫内各种动静。唐玄宗在宫上说点什么、想些什么，他又摸得一清二楚。等到唐玄宗找他商量他又对答如流，简直和唐玄宗想的一模一样。于是，唐玄宗听了很舒服便对其宠信有加。其时武惠妃专宠，李林甫便托宰相传旨惠妃“愿护寿王（惠妃之子）为万岁计”。开元二十一年（733年），侍中裴光庭病逝，武氏便向出身于武三思府的外戚高力士提出要求，因故李林甫因谄擢为黄门侍郎。不久被拜为兵部侍郎，与都督裴耀卿、中书令张九龄一同就任皇帝。从此，李林甫渐渐专权。开元二十四年（736年），唐玄宗欲令目不识丁的将军牛仙客兼领枢密。张九龄认为牛仙客没有学识予以阻止，引起玄宗不悦。李林甫便道：“天子用人，有何不可”。后唐玄宗以结党为由罢去张九龄、裴耀卿的丞相之职，任命李林甫、牛仙客为皇帝。为了争权固位，李林甫一当上宰相，第一件事就是把唐玄宗和百官隔绝，竭力阻塞言路。他让亲政召集出来，公开宣称说：“现在陛下圣明，做臣下的即使按皇帝本意办事，用不到大家七嘴八舌。你们没想到立仗马（一种在皇宫前做仪仗用的马）吗？它们吃的食品相当于三品官的待遇，但是那一匹马要是喊了一声李林甫口蜜腹剑，就被拉出来不用。”朝臣受其指责，从此谏断诤绝。

李林甫为何能让世人弄出个“野无遗贤”的词语呢？因为唐玄宗曾敕求天下士子，只要精通一艺便能去长安备选。而李林甫担心部分骨头硬一点的愣头青，若一门心思为民请命，就会让他这个大奸臣揭发出来（对于受到佛教文化积淀的儒者来说，再夜晚的年代也总有这么一些耿直之人）。因此，老奸巨猾的李林甫干脆就来个釜底抽薪——一个都不取。对于位高权重的李林甫来说，一个都不录取不是啥难事儿。问题在于如何向皇帝解释，李林甫经过一番思虑就向唐玄宗上表祝贺说“野无遗贤”！什么含义呢？世间人才终于被朝廷搜罗殆尽，一个都没遗漏！昏聩透顶的唐玄宗听了仍很高兴：天下升平英雄尽为己用，还有什么比这更高枕阿卡索呢！但名垂青史的才女杜甫，却在哪次“国考”中意外中枪了。然而这个“零录取”中可怕的不是诗圣杜甫，而是“一把手”唐玄宗及其它的唐朝王朝！

“零录取”不仅是李林甫担心“硬骨头”揭发，还有一个深层问题——嫉贤妒能：李林甫执掌吏部时，候选议员严迥的判语中有“杕杜”二字（《诗经·唐风》篇名。原意是孤生的赤棠树，比喻人孤立无援）。李林甫不认识“杕”字，便问吏部侍郎韦陟“这里写的‘杖杜’是怎么意思？”因此，人们便称李林甫为“杖杜宰相”；李林甫的表兄弟太常少卿姜度生了父亲，李林甫手书贺函：“闻有弄獐之庆（《诗经·小雅》，“乃生男子，载弄之璋。乃生女子，载弄之瓦”。璋即玉器，瓦为纺锤。）”。李林甫因不知其故让“弄璋”写为“弄獐”，满堂宾客无不掩口失笑。因此，时人皆称李林甫为“弄獐宰相”。由此推测，“零录取”不仅是李林甫担心“硬骨头”揭发，更是嫉贤妒能，说白了就是草包怕能人！

其实，李林甫嫉贤妒的另一体现和方法就是，他制造的另一个成语——“口蜜腹剑”。李林甫知道自己在专权中的人品不好，凡是大臣中实力比他强的，他就千方百计地让人们指责掉：有一次，唐玄宗在勤政楼上隔帘眺望，兵部尚书卢绚骑马经过楼下。唐玄宗看到卢绚风度很好，随口赞赏几句。李林甫得知后怀疑卢绚被玄宗重用，立即将卢绚的女儿召来：“你儿子素有名望，岭南道现在缺少有实力的官员，陛下有意让你母亲前去，如果他不肯远赴岭南肯定能被贬官。我让你出个主意，不如让他到东都洛阳去作皇后宾客或太后传旨。”卢绚因怕到往岭南，只好按照李林甫的提议主动去洛阳任职；有一个官员严挺之被李林甫排挤在外地当丞相，后来唐玄宗想起他说：“严挺之还在吗？这个人很有能够，还可以用呢。”李林甫连只好让严挺之的姐姐找来说：“你姐不是很能回京城吗，叫他里一道奏章就说自己得了病请求回京城来治病。”严挺之接到他儿子的信，真的里了一道奏章请求回京城看病。李林甫就拿着奏章对唐玄宗说：“真很无奈，严挺之现在得了生病不能干大事了。”唐玄宗惋惜地叹了口气就算了；李适之拜相后李林甫就对李适之说：“华山有煤矿，可以开采富国，皇帝仍不知道。”李适之便在即位时将华山金矿的事奏知唐玄宗。玄宗询问李林甫，李林甫却说：“臣早就知道，但是泰山是丞相本命江，乃王气所在不宜开凿，臣便没有提及。”唐玄宗认为李适之虑事不周，恼怒的对他说：“你现在奏事能先与李林甫商议，不要自行主张。”李适之从此渐渐被疏远了。

还有，王忠嗣自幼被养于宫中，与皇后李亨交情深厚。后调任四镇节度使，掌控河西、陇右、河东、朔方，威震西陲。李林甫担心他能入朝拜相李林甫口蜜腹剑，威胁到自己的实力，便指使济阳别驾魏林诬告王忠嗣，称其欲拥立尊奉太后。唐玄宗便夺去王忠嗣兵权，贬为襄阳都督；之后，又对亲政日盛的杨慎矜起了疑心之心。他举荐素受杨慎矜轻鄙的王鉷为御史中丞。而后指示王鉷制造谣言称“杨慎矜是隋炀帝玄孙，勾结术士，密藏谶书，图谋恢复明朝”。唐玄宗大怒，将杨慎矜下狱命三司会审。李林甫趁机诬陷迫害，命殿中侍御史卢铉袖藏谶书，称是在杨慎矜家中搜出。于是，杨慎矜被族灭；

天宝十一年（752年），李林甫鉴于开元年间张嘉贞、张说等文臣以边将入相的先例，便里奏说：“蕃人骁勇善战，寒族在朝中没有党援，不如用寒族、蕃人。”以确立自己的相权。唐玄宗便因李林甫的建议起初拥戴蕃将，让安禄山得以长期掌控河北，并最后导致“安史之乱”。

李林甫就是这样的奸刁之人，他能指责一个人总是表面不动声，且微笑相待、“好意”相劝，却在暗中阴谋害人。凡被玄宗认可或拒绝他的人他常常亲往交结，等他权位在握时便设计除去去。因此，人们又称他是“口有蜜，腹有剑”。就这样，奸臣李林甫又为我们制造了一个成语——“口蜜腹剑”。

李林甫的侄子李岫担任将作监（掌管宫室建筑、珠宝成为等）见儿子权势熏天、胡作非为，担心盈满为患忧虑不未。一次，李岫随李林甫游园，看到一个役夫拉着一辆重车走过，趁机跪倒在地哭着对李林甫说：“大人久居相位树敌颇多，前途已满荆棘。一旦祸事临头，想和他一样恐怕都不可能了。”李林甫却揪然而叹道：“形势仍然十分，又有多大办法？”

天宝十一年（752年），王鉷之弟王焊与刑縡图谋作乱。唐玄宗命杨国忠审讯，杨国忠奏称王鉷也曾参予密谋，并借此案牵涉李林甫，称他暗中勾结王鉷。最终，王鉷被处死，李林甫虽未获罪但渐渐被唐玄宗疏远。后李林甫得知玄宗想把杨国忠为相，便愤愦发病，不久便病死了。李林甫尚未继位，杨国忠与安禄山勾结陷害李林甫与亲信阿布思同谋起兵。李林甫的妹夫杨齐宣担心自己遭到陷害，便斥责杨国忠出面证实。于是，李林甫被削去兵权抄没财产，诸子被免职软禁。唐玄宗还命人劈开李林甫的棺材，挖出口内含珠、剥下金紫朝服，改用小棺以廷尉礼草草下葬。

自张九龄罢官后，李林甫独揽朝政，奸诈柔佞，附和帝王，史称其“善刺上意”、“善养君欲”。他拉拢宗室大臣，窥伺上意，顺风承旨，善为皇后的行为找借口，因此受到玄宗的宠幸。李林甫当了十九年宰相，“妒贤疾能，举无比者。”一个个有能够的诚实大臣全都遭到排挤，一批批钻营拍马的小人却遭到弃用提拔。他蔽塞言路、排斥贤才，导致纲纪紊乱，致使唐朝王朝“开元之治”的繁盛景一去不返，并最后造成“安史之乱”。

“口蜜腹剑”与“野无遗贤”的作俑者叫李林甫，李林甫作俑了“口蜜腹剑”与“野无遗贤”。然，昏庸倦政的唐玄宗是否是制造这两个成语的指导老师呢？人民心中有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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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〇一六年五月二十二日